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不知道为什么, 那时的流行的看门狗都是那种个头很大, 耳朵树起来的德国狼狗, 而且名字叫哈里的特多. 我认识的这只是在跟妈去农场时遇到的. 那时的单位几乎都有农场, 一方面可以自己组织职工学农, 也时常可以有些农产品运回来分. 农场是靠单位职工轮流去耕种的. 妈带我去过一次.
农场在”一条山”脚下, 据说那山是被挖空的, 里面全是军队, 导弹什么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时侯吃完晚饭跟妈去那边走走, 到见到不少平地上挖的深沟, 不是水渠, 好像说是军队挖的叫防坦克沟, 坦克没法开过去, 属于山中基地的防御体系.
农场里有两只狗, 都是德国狼狗, 一只叫”颃克”(我们那里的土话, 傻瓜的意思), 一只叫哈里. “颃克”不知道是脑子不太好还是训练得不好, 总会做错事, 所以得了”颃克”这个名字. 哈里就非常好, 聪明能干又善解人意, 大家都喜欢.
我跟哈里是不打不相识, 刚到农场第一天, 大家都忙着安顿抢床什么的, 我们一些娃娃没事, 就在院子里看两只狗, 当时是下午, 它们都正好在太阳下面睡觉, 我看那哈里好看, 而且农场的人说了别惹“颃克”, 所以就去逗哈里, 没想到它大概被我们这些新来的娃娃们逗得有点不奈烦了, 在我第N次摸它的头时, 突然大叫一声, 用大嘴咬我, 其实也不是真的咬, 就是把我的手连胳膊一起轻轻含住, 吓呼我一下, 结果是我哇哇大哭, 哈里也被勒令到我跟前来人立道歉, 这家伙站起来比我还高, 结果是这个颇具威势的道歉止住了我的哭声也把我吓得逃得老远.
后来就混熟了, 我们甚至常骑它玩, 跟它打打闹闹的, 知道它没攻击性后更加放肆, 连耳朵尾巴都敢揪了. 哈里也真是好脾气, 从没有发过.
一次“颃克”不知道为什么发神经, 咬死了一只小猪, 还是哈里把它赶开, 又一阵猛叫招来看猪的人, 否则还不知会不会咬死更多, 结果“颃克”被绑起来痛打一顿, 哈里则被奖杀猪时喝血.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当时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 历历在目, 那只大猪被绑起四蹄后还是挣扎不已, 四五个人按着猪, 杀猪的用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从猪的脖子边刺进去, 过程挺慢的, 好象是怕折断刀, 长刀切断动脉后再戳到心脏猪就死了, 那头猪一直尖声嘶叫直到刀切进心脏, 血哗哗的流一地, 哈里就马上跑过来, 在地上哗啦哗啦的舔血喝, 好像那时也不知道怕的, 并没被吓着. 倒是觉得哈里吃得好香.
更哈里玩的久了也就有感情了, 我有时会从大厨房里偷来些馒头喂它, 他也爱吃, 我长大后一直不明白, 犬类是肉食动物, 为什么也爱吃馒头. 哈里也为此跟我特别好.
在农场玩了一个月, 到该 回去时, 我和哈里都恋恋不舍, 走时是凌晨, 因为附近火车是过路车, 四五点到站, 我们就要三四点走, 哈里一直跟着我们, 农场的人打它都赶不走, 打得狠了, 就一直在路边的林子里跟着. 直到我们上车, 还能看到它远远的在路边上向我们看着. 我妈后来说我一直喊着哈里哈里的哭, 奇怪我自己倒不记得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